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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发展看伊犁】守护野生植物:点亮生物多样性之光
来源:伊犁新闻网     点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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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贾孜拉·博拉提拜       2024-12-05

【高质量发展看伊犁】守护野生植物:点亮生物多样性之光-九游游戏下载

——“新疆阿魏和它的朋友们”系列报道之三

给《伊犁日报》写信呼吁保护珍稀药用植物新疆阿魏,推动新疆阿魏原生境保护区建设;

退休后作为技术顾问,在昭苏自治区级农业科技园、巩留县中草药科技示范园“天山药谷”,驯化栽培200余种伊犁地产药用植物;

曾参加第三次、第四次全国中药资源普查,主编《昭苏亚高原野生药用植物图谱》《伊犁河谷野生药用植物图谱》,参编《中国药典中药材及原植物志》等书。

这位就是我多年从事伊犁药用植物开发利用以及珍稀药用资源保护研究的朋友——敬松。

11月17日,在巩留县中草药科技示范园“天山药谷”标本室内,展示着200多种植物标本,这些基本都是我的朋友采集制作的,上面清楚地标记着植物名字、采集日期、采集地点和采集人员。

“这是一种蓝刺头,它开的花呈蓝紫色,所以叫蓝刺头,开花挺好看的。”

巩留县中草药科技示范园“天山药谷”。 杜磊 摄

“你看这个紫草,是黄花软紫草,又叫内蒙紫草。《中国药典》里收载的,一种是内蒙紫草,还有一种就是我们新疆紫草。内蒙紫草的根比较细,发紫。新疆紫草是国家二级保护野生植物,它的根要比内蒙紫草粗好多。”说起这些植物,他有说不完的话。

我的朋友敬松从小就对植物感兴趣,工作后一次偶然机会参加了伊犁植物资源调查。他清楚地记得1977年4月1日那天,他乘坐班车去伊宁县喀什镇拜什墩片区,看到我们在戈壁滩上长满了,东面到尼勒克县克令乡黑山头村,西面到喀什镇,地上茎部分有5厘米粗,如同一棵小树。“开花后的新疆阿魏跟油菜一样,黄灿灿的。马走进‘阿魏滩’看不到它的头,人骑在马上也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可惜当时没有照相机,没有手机,不能记录下来。现在看不到那种场面了。”我的朋友至今仍觉得遗憾。

他到伊犁州食品药品检验所上班后,1985年再去“阿魏滩”就发现面积缩减到了很小,植株也比以前瘦小。有一片在开花,花茎直径从过去的5厘米缩小到2厘米左右。为保护我们这一野生药用植物资源,伊犁州药检所和州药材公司曾组织人员到喀什镇开现场会,给当地农民示范环割收集阿魏胶,但收效甚微。人们仍从我们的茎基拦腰砍断,导致我们尚未结种就被割掉,给了我们毁灭性打击。

目睹了我们在拜什墩片区的繁荣和凋零,我的朋友开启持续近40年的保护之旅。他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对我们的原生境进行实地考察和研究,几乎走遍了伊犁河谷的山山沟沟,详细了解我们的生长环境、分布范围、种群数量等信息,为后续的保护工作提供了第一手资料和数据。通过长期的观察和记录,他对我们的生长习性有了深入的认识,还向相关部门、社会公众以及科研机构宣传我们的重要价值和濒危现状,提高人们的保护意识。

敬松(右)在野外工作。(资料图由受访者提供)

2013年,我的朋友从伊犁州食品药品检验所退休。2018年,他返聘到昭苏自治区级农业科技园工作,负责种质资源圃的建设。2021年,巩留县打造中草药科技示范园“天山药谷”,又聘请他到这里,从事珍稀药用植物保护、野生药用植物驯化、民族特色药材试验种植等工作。他先后成功驯化了新疆阿魏、一支蒿、新疆紫草、雪白睡莲等珍稀药用植物。

“园内按蝴蝶形状的木栈道划分区域,左翅膀区域搞当地野生药材植物的驯化,比如夏枯草、狭叶红景天、款冬花等;右翅膀区域种当地民族特色药使用的药材;东面种从疆外引进来的药材,试种成功后在南面扩繁;蝴蝶翅膀左面种开花比较艳丽的花类药材,如金丝皇菊、金银花、鸢尾等。水池区域重点种的雪白睡莲,它也是国家二级保护野生植物,已经人工种植4年,长得挺好,而且花期长。”我的朋友介绍起园内的植物如数家珍。

我们新疆阿魏在这里也实现了人工种植。他把我们和洋甘菊套种在10亩地里,这个季节我们已经休眠,地面部分只能找到一些残余的茎干,身旁的洋甘菊却长出了翠绿的叶子,生机勃勃。

我的朋友平时要花费大量时间到野外采集各类中药材原植物,移植到园区进行培育,另外还采集药用植物制作蜡叶标本。野外工作不仅需要体力和脚力,还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今年7月,他带着一个徒弟进山采集植物标本,上山没走多远就发现路边有些被洪水冲下来的石头。不一会儿开始下雨,他们便停下车等雨停。雨不见停,稍微小一点后他俩准备开车往回走。不料,车一调头车轮就打滑,旁边是一条2米深的水沟。两人赶紧停下车,在原地不敢动,一动,车就有可能滑进水沟里。雨越下越大,他俩只能坐在车里等雨停,看着水“哗啦哗啦”地从旁边的斜坡上流下来。平时沟里的水不多,看着看着就涨了起来。接着,一个水峰“哗——”的一声冲下来,树枝、石头也被裹挟着冲进沟里,差一点就漫过水沟。当时他们坐在车里已经商量好:如果水漫出沟面,就弃车往山坡上跑。庆幸的是,过了一阵子,雨停了。可回去的路已经被洪水冲断,两人只好把车停在原地,走到山下打电话叫人来接。第二天路修通后才把车开回去。

还有一次在“阿魏滩”,我的朋友迷了路。那天,他带着两名学生和一名司机到“阿魏滩”观察我们的生长状况。他们把车停在一个山沟的入口处,徒步进山,出来的时候却找不到车。我的朋友判断车可能停在了西面,大家便往西边走,结果越走越远,走着走着又进了山。山里有一户牧民,我的朋友向牧民求助,让牧民帮忙找车。可是,牧民出去了一个小时也没有回来。眼看天快黑了,他们便朝山外走,不久又下起了雨。他给住在拜什墩附近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当时已经晚上11点,天色很暗,周围没有明显的建筑物,没办法判断他们的具体位置。最后他的朋友把车灯打开停在路边,让他们朝着有亮光的方向走。雨虽然小了,地面却变成了泥巴糊糊。他们走到车跟前时,已是次日凌晨1点。

经历了这些,我的朋友不但没有被吓倒,今年71岁还带着他的老伴儿和儿子一起上山,寻找我的植物朋友们。最近,他又接了新活儿:把经过驯化的伊犁地产药用植物引种到伊犁植物园。他乐此不疲。(记者 张灵 杜磊 韩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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